旧时堂前燕

我活成了你的模样

特地给一帆小天使开得子博!!!!

王乔、乔高乔、叶乔、邱乔…都可以有的!

【孔雀石/高乔】人间白首(一发完)

#最近看太多修仙文了,结果自己一不小心也写了个修仙#

#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吧~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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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.


银装素裹,四季如春的碧玺山罕见地下了一场雪,这是碧玺山进入冬天后的第一场雪,落雪过后的温度却不似想象中那般冷。偶尔天边也会飞过几只青色的鸾鸟,传来几声有些悦耳的鸟鸣,才让这片山谷显得不那么空寂。


碧玺山从很早以前就属于微草的领地,不过由于环境并不适合青鸾的栖息,第一任族长并没有将族地设在此处,而是将这里作为青鸾一族的试炼之地,每当青鸾一族甄选下一任族长和他的部下时,碧玺山的结界才会被打开。


不论是青鸾族中的小辈,还是整个荣耀大陆上的其他修真人士都明白,碧玺山的护山阵法是很难解开的。这种众所周知的事情,乔一帆自然也明白,可这也正是他纳闷的地方,当初前辈让他离宗修行,寻找能够突破的机缘,可不知为何就走到了这碧玺山的地界,似乎是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,一步一步向真相靠近,他没有触碰到任何阵法,就这么直接的从阵中穿了过去,就像是阵法在偷偷的掩护着他一样。


他进了碧玺山,便直接到了山巅,那时候山巅上还没有他的竹屋,只有一把插在石壁上剑。


乔一帆说不出来第一次见到那把剑的时候,自己的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,像是被什么突然炸开了花,欣喜、悲伤、思之如狂…各种各样的情绪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的心上,他明明没有任何可以欣喜、可以悲伤,甚至值得去思之如狂的东西,但那一刻他却真的感受到了这样复杂的感情。


他选择了留下,为了守护这把让他熟悉,又并不属于他的剑,一守便是五十年。五十年的时间,于一个修真者而言不过是一瞬便过去,更别说是像乔一帆这样的妖修,因为身上上古妖兽的血脉,他们会比普通修真者更容易修行,只是乔一帆却是个例外——


他的修为始终只能修炼到金丹后期便堪堪停止了,这也是叶修会让他离开兴欣宗在外游历的原因了。


他这一走便是五十年,虽然修为依旧没能长进,但却将五行阵法研究得越发熟练了,这人本就应该扬长避短,何须与他人硬碰硬呢。


山上没什么可做的事,这些年因为乔一帆在剑旁布下的阵法,也没人敢去打那把古剑的主意,他闲暇时也只能用入定冥想来打发时间,可今日却不太一样,一大清早,乔一帆便收到了叶修给他传音用的纸鹤,接着便开始收拾盘缠,准备离开这个地方。


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兴欣宗,一个眉目清俊却又颓废到极致的男人,一只手上拿着烟杆,另一只手上捏着一封信,嘴角是似有若无的笑:“该帮的忙哥已经帮了,能不能成,就得看你们自己的造化咯。这事儿要是成了,又能敲王杰希好大一笔了。”


02.


平静的碧潭之上,一只小雀停留了片刻,叽叽喳喳像是在述说着什么,不到一炷香的时间,水面开始泛起一层一层的涟漪,随后从水中冲出一个发梢带着点儿墨绿色的青年,他深深地吸了口气,愣愣地看了小雀几秒,才开口:“我明白了,你且先去告诉族长,我拾掇拾掇便到他那处去寻他。”说完,便看见那停在湖上的小雀扑棱了一下翅膀,向着族长所住的大殿飞过去。


高英杰沉默了许久,才从碧潭里起身,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衣物,有些事该来的总会来,只是时间问题罢了。从那一年开始,他已经逃避了整整三百年,放弃了本命剑晨露,拿起了曾经一辈子都没想过要拿起的拂尘,像是要扫去那人留在他心上的痕迹,可谁又曾想,那些旧伤竟如此顽固,难以消去呢?


一帆,如今的你,到底身在何处啊。


三百年前的那桩旧事,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,心魔也悄悄滋生,如今他也是为了活着,压制着自己的境界,否则以他的天资,早已成了散仙也说不定。当年他们的境界都不够,无法从对方手中逃脱,为了救他,乔一帆的神魂被分裂,在还有意识的最后那一刻,他的一半神魂飞入了高英杰的晨露剑,而另一半神魂则不知道消散到何处,从那时起,高英杰便再也不愿触碰晨露剑了,他将晨露剑插于碧玺山巅的石壁上,从此之后三百余年,再无人问津。


推开主宫的大门,他一眼便望见了坐于殿上的王杰希,恭敬地一拜后,才缓缓开口:“师傅唤英杰过来有何要事?”王杰希只一眼便明白高英杰在想什么,毕竟是他最看重的一个徒弟,从小到大,几乎是他一人亲力亲为,可自从三百年前出了那一档子事,英杰已经颓废了许久了。


“英杰,你该去取回你的晨露剑了,还有一月有余雪纹仙府便会开启,你只有这一次机会,”王杰希停顿了片刻,还是决定把一些话跟高英杰说清楚,“当年乔一帆的另一半神魂并未消散,而是被我托给了叶修养着。你当年任性至极,竟将孔雀石也一并给了一帆,那他就是青鸾族认定了下一任族长夫人,孔雀石暂时保住了他的神魂,只是神魂不全让他修炼难以进行,这次于你于他而言都是一场机缘,能否抓住,还得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

高英杰的眼睛里突然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,亮得惊人,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的神采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身上,他再次庆幸当年将孔雀石给了乔一帆,虽然说没有孔雀石,他下一任族长的位置有些名不正言不顺,可只要乔一帆活着,就比什么都要重要了。


“多谢师傅成全,英杰很快便回来。”高英杰拜别了王杰希,便化作一只青色的大鸟,直接越上碧玺山巅,他也是不会受到阵法影响的,因为这些阵都是一帆布下的,他的爱人又怎会将他置之门在呢?


那把晨露剑有着瑞兽白泽的一半神魂,对于一些大妖而言是很有吸引力的,高英杰原本还有些担心会不会被破损,但当他看到晨露周围布下的阵法时,却只剩下高兴了,那些阵法,都是乔一帆曾经最常用的,这能说明什么?


乔一帆,他还活着啊。那便是所有事情中,最值得人开心的一件事了。


高英杰的心里似乎变得明朗起来,那些因为乔一帆身陨而滋生的心魔,在听闻乔一帆还活着的时候,悄悄地消失不见了,说到底,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他而已,为他疯魔,为他思之如狂。


03.


乔一帆许久之前便听叶修前辈说过,雪纹仙府乃是上古大妖身陨后留下的洞府,里面的东西或可对他有所帮助,只是他其实并不太在意自己的修为如何,寿元又还剩下多少,在他潜意识中,一直觉得,他能活着就是自己最大的幸运了。


只是现在这个情况,让他有些哭笑不得,总有些人在你不想动手的时候,偏偏想要把你当软柿子捏,这才不过是刚刚进府的第三天,每个人的收获其实都不太多,怎么这帮人就盯上他了呢?


“各位道友,不知在此有何要事?”乔一帆一袭白衣在一群黑衣人中间显得有些突兀,却又让人有种遗世而独立的脱俗感,不过此等风光霁月却不是这群人会欣赏得来的。


“呵,我等只问一句,叶修是你何人?”


乔一帆闻言不怒反笑,原本就有些好看的面容在这一刻显得更加柔和,他没有回答这些人的问题,反而是别在腰间的雪纹软剑已经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,尔等要战,我便奉陪到底。他原本就不是正宗的剑修,比起剑,他其实更加擅长的是阵法,繁复的法阵一个接一个的在那群人中间布下,刚有人想从中跳出去,却被乔一帆的结界拦住,而他们连他何时布下的结界都没有发现。


原本乔一帆还是可以占上风的,只是他的修为只在金丹后期,而对方却有好几个化神期的大能,几个大能合力破了乔一帆设下的结界,虽然也受了些轻伤,但也是好过已经被自己的力量反噬的乔一帆。


他心有不甘,却无能为力,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,眼睛依然倔强得看着那群人,似乎在诅咒着什么。如今他已经没有了与之一战的能力,要杀要剐也只能悉听尊便,他没什么好说的,唯一遗憾的是,他仍然没能搞清楚有些困扰了自己许多年的事情。


乔一帆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刀刃,缓缓闭上了眼,过了许久却没有感受到金丹被破的痛楚,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身前挡着一个人,那人的发梢带着一点点的墨绿色,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奇怪,甚至看起来很舒服。


看着那人的背影,他的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一些从未有过的画面,似乎也是这样,有个人曾经挡在自己面前,为他挡住了所有的刀光剑影,乔一帆空寂了很多年的心脏,突然开始剧烈得跳动起来,他想,如果他命中注定有一劫,那么这场劫数永远也逃不过眼前的这个人。


他是缘,亦是劫。


乔一帆就这么愣愣得看着那人,直到那人用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把剑收拾完最后一个人,他才找回自己的思绪,原来那碧玺山的一剑,竟是他的吗?那他又为何将这剑弃于山巅,又为何如今才将它找回去呢?这一刻,乔一帆的心里竟然有些愤懑,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。


“多谢道友救我,我能问小友一个问题吗?”


“道友不必客气,唤我英杰便可,有何问题请问吧。”高英杰只需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乔一帆,他腰上的雪纹软剑可以作为证明,更重要的是他挂在脖子上的那块孔雀石,自己亲自送的,那还能有错。只是似乎记忆有损,兴许是因神魂不全所致,只希望一帆能在自己的仙府里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吧。


“英杰,这剑是你的吧?为何将它弃于山巅?”乔一帆不知为何底气突然变足了,竟是大声质问起高英杰来,那模样竟与高英杰记忆中的不差分毫,想当年,自己不想练剑将晨露弃于碧玺山时,他也是如此这般说的,经年过后,没想到却是一样的。


“道友有所不知,这剑里有我道侣的一半神魂,我怎能扰了他的安宁啊。”


“英杰,唤我一帆便可,我不知这其中竟有如此多的故事,实属一帆鲁莽,还请英杰不要见怪。”话虽是这样讲,乔一帆心里却是小小的羡慕,原来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啊,被他喜欢的人肯定很幸福吧。


“怎会,一帆,这仙府凶险,不如我们便结伴同行吧。”高英杰拉住乔一帆的手建议道,乔一帆竟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,直接点了点头,便跟着对方走了,若是这一幕被叶修看着了,估计又得说上一句“养了这么久的小子,就被别人家的小鬼一勾指头,魂都不知道去哪儿了”,虽然是有些夸张了,但到底是八九不离十的。


04.


许是因为这仙府能够辨别出他们的血脉,这一路走来,除了些许没长眼的修真者敢找他们麻烦,其他的还算是顺利。


越往仙府深处走,乔一帆便觉得自己身上的血脉越加躁动,像是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他什么,连带着高英杰腰间的那把晨露剑也嗡嗡作响,好几次都差点儿直接往乔一帆怀里扑过去,要不是高英杰有心不让它现在出来,估摸着这剑就像以前那样飞出来黏着他家一帆了。


乔一帆也越来越觉得不对了,明明这个洞府并不属于他,他却像是知道这个空间里一草一木的摆设一样,想要什么,就朝着记忆中的某个方向过去,铁定能够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。明明他是第一次来这里,却比那些来过仙府许多次的修真者还要了解这里,就连这座仙府的主殿也被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。


“英杰,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仙府很奇怪?”如今的乔一帆唯一能够信任的就是高英杰了,他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对方,高英杰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原因,根本就不是巧合,这大概是来自于血脉深处的指引,雪纹仙府原本就是属于乔一帆的东西,自己的府邸,自己又怎能不清楚呢,而这些高英杰暂时都没办法告诉乔一帆,只好随口说了句什么糊弄了过去。


“没关系,不管发生什么,我都会一直陪着一帆的。”高英杰看着乔一帆的眼睛认真地说,那样子看起来要有多深情就有多深情,要不是知道这人已经有了一个深爱的道侣,连乔一帆都快被他唬住了,所以他这算不算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?


“要去正殿里面看一看吗?”


“去吧,不过这正殿应该只有你一人能进去。”


“为何?”


“感觉吧…”更重要的是,这是你一个人的试炼,若是能够通过,那么你就能恢复记忆,若是不能通过,那便只能再等下一个轮回了。说到底,其实高英杰觉得自己就是来给乔一帆护法的,毕竟若是真的恢复记忆,那他的修为可就是要直接受雷劫的了,若是这时有人趁机搞事,那自己可不得哭。


“这么敷衍的吗?英杰,你等着我回来啊。”听着乔一帆的话,高英杰愣了一下,他又想起三百年前,乔一帆在离去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,可是最后自己却只等来了他身陨的消息,所以可不可以不要再笑着说出这样残忍的话呢?


几乎是条件反射的,高英杰拉住了即将离去的乔一帆,也顾不得对方是不是会对他的做法敢到惊讶,直接便凑上去吻住了乔一帆的唇。那是一个绵长而温柔的吻,直到高英杰的唇离去,乔一帆也还有些反应不过来,他也并不觉得恶心,只是觉得莫名地有些熟悉,似乎这样的吻,曾经也属于过他。


“别想了,你该走了,一帆。”高英杰也不觉得尴尬,反正也是老夫老妻了,当初这种事不知道做过多少次,现在才害羞也没用了,倒不如让一帆赶紧想起来。被叫了一声,乔一帆才担心过来,捂着自己的唇急急忙忙地便进了主殿,那微红的耳朵没有逃过高英杰的眼睛,多少年了,终于又看见一帆脸红的模样了。


所以这一次,一定要回来啊,一帆。


05.


主殿里挂着大红色的绸缎,周围的装饰无一不在说明当时的场景,那可能是一场热闹非凡的婚事,只是却在某种不得已的情况下,被迫停止了,乔一帆站在主殿里,都似乎能够感受得到那股浓郁的悲伤和思念。


他的心早已从刚刚那个不明所以的吻,转到了这样让人悲伤的氛围中,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就是这里的主人,这里所有的情绪都是属于他的一样。他的耳边似乎还充斥着当年那些道喜祝贺的声音,觥筹交错,好不热闹。


‘你终于来了。’


突然间,乔一帆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这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,属于他自己的声音,他转身便看到了那一抹与自己相貌一般无二的白影,有什么东西从脑中闪过,却难以捕捉。


“你是何人?为何与我如此相像?”


‘我既是你,你既是我,我是你的一抹神念,如今你已归来,我的任务自然也完成了,你该醒了,雪纹仙君。’那道白影说完便变成一道光束冲进乔一帆的脑中,识海是撕裂一般的剧痛,有什么东西从深处一点点的漫出来,等到那剧痛过后,乔一帆便昏睡了过去。


而整个主殿开始散发出夺目的光芒,晨露剑中的那一半神魂,像是收到了指引,朝着主殿的方向飘去,随后便没入了主殿的结界中,高英杰此刻也抽出晨露剑严阵以待,他知道这道光芒一旦出现,必定会受到诸多修真者的关注,只是他决不能让乔一帆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。


一帆,曾经是你护住了我,这次便换我来保护你。


乔一帆并不知道殿外是什么情况,他仍旧在昏迷中,只是主殿里的阵法正在帮助他融合那属于他的另一半神魂,这个痛苦是极为痛苦的,即使那是属于他自己的魂魄。在魂魄送去的一瞬间,乔一帆突然想起了许多他已经忘记了的事,他想起了某个值得他用撕裂神魂去保护的人,也想起了他们那场还没来得及开席的婚宴。


那些人,那些事,他已经不想再去恨了,蹉跎得太久,反而让他放下了一些东西,可有的东西却终究是放不下的。


他像是大梦了一场刚刚醒来,眼角流下一滴泪,为了他们蹉跎的三百年,为了他自己,也为了那个一直在等他的人。如今倒是一切真相大白了,那些困扰了自己许多年的梦境,全是他魂魄里仅剩的记忆罢了,而这雪纹仙府,原本就是他的洞府,他又怎会不熟悉呢?


他本是瑞兽白泽,而高英杰则是神鸟青鸾,他天生于碧玺山,偶然与高英杰相遇相识,经历千辛万苦才得以成亲,却在最后被青鸾一族的敌人迫害至此,幸得有孔雀石相护,他的魂魄才能够坚持到到达叶修前辈那里。


乔一帆握了握带在胸口的孔雀石,那玉石上似乎还残留着些高英杰的气息,也难怪自己即使失去了记忆也不舍得将它取下了,毕竟是某个人送的东西,不舍得也是自然的。


调整了气息,神识往外一探,把乔一帆吓了个半死,高英杰竟是以一人之力拼命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修真者,俊秀的脸庞上沾着的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还是其他修真者的血,晨露剑也被鲜血染成血色,他拔剑的姿势开始有些不流畅了,还有人想要从背后偷袭他,乔一帆就气不过了,他家的男人自己还没来得及说上话,怎么就被你们弄成这样了呢?


口诀一掐,身为仙府主人的乔一帆,直接便把这群碍眼的修真者移出了自己的地盘,接着把主殿的结界一撤,满身是血的高英杰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。他站在那里没有动作,却是把灵力探进高英杰的体内,检查他是否受了内伤。


“没事儿的,一帆,这都是别人的血。”


“高英杰,你就是这样欢迎我回来的吗?我很担心啊。”乔一帆叹了口气,认命地走到高英杰身边张开双臂,任由高英杰抱住他,他想他终究是逃不开高英杰的,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知道。


他是缘,亦是劫。


过了许久,乔一帆才缓缓推开高英杰,他拿出那块被一直带在胸前的孔雀石,笑着对高英杰说:“英杰,我们还有最后一步没有说完呢。”高英杰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,是当初他们成亲的时候,被打断了的仪式,乔一帆想把他继续完成下去。


“英杰,以青鸾一族孔雀石为证,你愿意娶我吗?”乔一帆拿着孔雀石站在高英杰面前,明明是这般干净的模样,却让他想起了三百年前这人一身红衣,满脸红晕的样子。


“怎能不愿呢?我自然是愿意娶一帆的。”三百年的等待,不过都只为了一句话罢了,我爱你,所以我娶你。


岁月,终究是还了你我一场,白首不离。


——END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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